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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面只画了一个,却是他的老熟人,婠婠。
侯希白怔怔出神,难以相信自己居然会被夺了兵器,刚才的凌厉气势一泻千里:“敢问燕兄方才用的是何剑法?”
“独孤九剑。”燕不归道:“当然了,这个独孤跟独孤阀没有一文钱的关系。”
“受教了。”侯希白道:“小弟心服口服,燕兄可否将折扇赐还?”
“恐怕不行。”燕不归摇了摇头:“我刚才就说了,到我嘴里的鸭子断然没有吐出去的道理。”
侯希白一愣。
燕不归道:“倘若输的人是我,侯公子会否能放弃讨要和氏璧呢?烦恼皆因强出头,这把扇子归我了。侯公子若是不服气,在我离开洛阳之前随时可来讨回。”
“燕兄教训的是。”侯希白知道对方是恼他帮师妃暄出头,无奈道:“小弟告辞,燕兄就请好自为之吧。”
侯希白带着些许颓气转身而去。
从他出道江湖至今,鲜有人是他十扇之敌,没想到这次连对手的兵器都没逼出来,反而还丢了自己的兵器。
“好剑法!难怪敢这般有恃无恐。”天津桥上,一道人影缓步而来。
这人五十多岁的年纪身材修长,腰板笔直,唇上蓄着一把刷子似的短髭。
清俊的脸上有种曾经历过长期艰苦岁月磨练出来的风霜感觉,这或者是由于他下眼脸出现一条条忧郁的皱纹,从而导致加强了感染力。
他嘴角擎着微笑,精光烁烁的目光却深邃而严肃,让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极之怪异。
燕不归左看右看也瞧不出他的身份,索性直言相询:“尊驾是哪一位?阴阳怪气之前不妨先报上名来。”
来人的脚步似慢实快,燕不归话音未落已经来到他桌前,能有如此高绝身法,显然武功极高,非比寻常。
“你不认识老夫?”来人瞪大了双眼,似乎听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。
燕不归漫不经心的喝了口牛肉汤:“也许你说出名字我就认识了。”
来人见他态度散漫,神色不悦,沉声道:“老夫长白王薄。”
“哈!”燕不归恍然道:“原来是‘知世郎’到了幸会!幸会!”他嘴上客气,脸上和手上却是半点儿敬意也欠奉。
王薄板着脸道:“年轻人,仗着有些本事就目中无人,胡作非为,小心招致杀身之祸。”
燕不归嗤笑道:“明知道你是来找我麻烦的,我还跟你客气個什么劲儿?
看你这架势敢明目张胆的来找我,应该跟侯希白是一路的吧?怎么着,你也看上师妃暄了?想要替她出头?”
“混账!”王薄怒道:“老夫乃是替了空大师而来。你胆大妄为,害得了空大师修行数十年的‘闭口禅’毁于一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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