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知青们听到这话,表情更不好,仿佛被人打了几巴掌似的。 “那是以前!”一个和宋平西特别不对付的知青赶紧说,“他这几个月的日子不好过,他爹妈给他寄的东西特别少。” 村民们恍然大悟,怪不得终于忍不住去当小偷呢。 不过小偷实在不能让人容忍,当即便有村民说:“大队长,咱们请民兵营的人过来吧。” 小偷人人得而诛之! 夏大志瞪了眼提议的人,“捉贼要捉赃,你看到赃物了吗?” 村民撇嘴,心里可惜兴子捉得太快,没能人赃俱获。 夏大志暗中对女儿使了个眼色,让村民们先回家睡觉,不用管这事。 —— 晚上,夏家的人都睡着后,夏青禾才蹑手蹑脚地溜进父母的房间,将事情的过程告诉父母。 “爸、妈,宋平西肯定在跟踪我们。”夏青禾一脸肯定地说,“大河哥说过,村里要办小学,大伙都想让我当老师,如果我被抓住和牛棚里的老师来往的证据,他就少一个竞争对手。” 夏大志忍不住拍桌子,恼道:“我就知道是这样!” 李红梅同样满脸气愤,“这个宋平西的心思咋这么多?就不能放到正事上吗?” 夏青禾对宋平西也是十分恼怒,“大河哥说,不能一棍子打死,担心他反咬一口,到时会给牛棚里的老师带来麻烦,所以这事只能轻轻放下。” 本质上宋平西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小人,一棍子打死不至于,但要是不一棍子打死又非常碍眼。 夏大志只得按下心里的厌烦,觉得这宋平西就跟个狗皮药膏似的,还想沾惹他们红云大队的好闺女,实在碍眼。 —— 第二天,宋平西从昏迷中醒来时,就被知青点的人指着鼻子大骂。 他一脸懵逼,直到胆白他们骂什么后,终于发现自己的处境非常不妙,不管他怎么辩解自己是小偷都没用。 宋平西不想被人当小偷,他的大脑飞快地转着,最后终于想出办法。 “什么?你是追着小偷去的,结果被人当成小偷?”知青们一脸怀疑地看着他,觉得他说得让人匪夷所思。 和宋平西不对付的知青质问:“你是真的看到小偷?” 宋平西脸上露出尴尬之色,“我只看到一个人影。我这不是奇怪吗,村里的人都去看电视,怎么会有人在村子里闲逛,我想着可能是小偷……” 知青们半信半疑,想到宋平西平日的衣着装扮,看着也不像是缺钱的,终是信了他的说词。 虽然暂时唬弄住知青们,但宋平西仍难受之极。 他在心里发狠,如果众人不相信他,就将江河同牛棚里的坏分子联系起来,只是如果到这一步,以江河在村民心目中的好名声,他怕是要鱼死网破。 到时只能走革委会的路子,江河那一身本事多神奇啊,说他和坏分子没关系谁信呢?一个人自学能组装辆自行车就顶天了,怎么可能还能修拖拉机和汽车? 幸好情况没恶化到这一步,夏大队长亲自出马,平息村民们的议论。 宋平西低头掩住眼里的不甘心,江河是夏大队长的女婿,自然凡事都为他考虑,如果当初救夏青禾的人是他…… 前来质问的村民们终于离开知青点,一路上议论纷纷。 “哎,宋同志真是奇怪,电视这么好看,但他都不去看。” “就是,人家大河和青禾两小口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还说得过去……” “宋同志不是说要看书吗?知青点的人不一样有人不去。” 听着那群村民的议论,知青们的脸色稍缓。 一个知青忍不住冷嘲热讽,“我说有些人啊,自己做坏事就走远点,别连累我们的名声。” 宋平西怒目而视,“我没干坏事!”相反,他干的是正义的大事,如果他能抓住江河同牛棚里的坏分子来往,他就是功臣! 几个知青冷冷看他一眼,没再说什么,回去看书。 自从知道大队里要办小学后,知青点的气氛就紧张起来,彼此都是对手,但他们只想着光明正大地通过考试竞争。 宋平西想什么他们清楚,不就想着立功刷点好名声吗?也是蠢的,大队长明摆着说要公平公正。 宋平西扼腕,他是看到有人影朝牛棚方向走,就是没看清是谁, 他这回要先洗清自己小偷的恶名,但想再次接近牛棚估计不太可能,届时众人不会觉得他是想抓小偷,只会怀疑他本身就是小偷。 宋平西怏怏地打开课本,如果分数特别突出,自然是选最优秀的,可如果众人的成绩都差不多,当然是选名声好的。 知青点的人以为他是傻瓜,其实他们才傻。 —— 王厂长花几千块钱弄来一辆大卡车,这让他在钢铁厂的名声前所未有的高起来。 钢铁厂的司机抢着开这辆改造过的大卡车,因为实在太省力,这绝对是他们开过最好开的车。 副厂长看着销售数额,乐得眉开眼笑,找王厂长唠嗑,“厂长,咱们厂里多一辆大卡车真的不一样。你瞧,咱们这个月运出去的货多了很多,这个月大伙都可以多发些奖金。” “我知道,我已经请人帮忙,又找到一辆废弃的大卡车,到时请江河同志帮忙修一修,咱们厂里肯定还会再多一辆车。”王厂长转过头对副厂长道,“还有,红云大队的蔬菜你让食堂按市场价给。” 副厂长忙点头,如果再多一辆大卡车,以后食堂的蔬菜大米全部由红云大队包完他们都没意见,就算有意见他也会摁下去。 王厂长是个老谋深算的,“江河同志很喜欢机械的东西,看到有啥稀奇的也可以买下来送他。”他笑了笑,“这样以后咱们还可以请他多整几辆车。” 他们厂确实用不了这么多车,但还可以拿去做人情啊。 “可是这样的话,以后咱们更离不开江河同志。”副厂长有些发愁,“梁师傅拆开车看过发动机,他说这发动机是改造过的,他没亲眼看过江河同志当时是怎么整的,不会修。” 王厂长没好声气,“所以这就是我们要捧着江河同志的原因。” 越说王厂长越恨铁不成钢,这群家伙怎么就只想到新发动机不好修,他们就没想过,这种国内从未出现过的发动机意味着什么吗。 副厂长见他脸色不对,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他,赶紧转移话题,“厂长,我听说江河同志就要结婚,咱们到时给他送些礼物吧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