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尽管降谷零一再隐忍,他的神情间还是不可避免地渗出些许不敢置信和恍惚。 不该是这样的,诸伏景光不该是这样的! 他的表情似乎刺激到了信繁,让信繁放肆地笑了起来:“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!我早已不是四年前的诸伏景光了,是你冥顽不灵还沉浸在过去!” 降谷零没应声,他只是认真地注视着他,似乎想把此刻略显陌生的浅野信繁深深印刻在脑海中。 他的眼神让信繁心中一沉,脸上的笑意随之消失。 “降谷零。”信繁一边唤着挚友的名字,一边缓缓关上车窗,“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,我不会心慈手软……” 车窗彻底合上, 掩盖了信繁最后的声音。降谷零仍站在原地,目光呆呆地望着浅野信繁。 信繁发动油门倒车,玛莎拉蒂以极快地速度向后驶去。 降谷零没有去追。 因为,已经没有必要了。 很快那辆熟悉的玛莎拉蒂就消失在了高速流淌的车流中。 “风见。”熟悉的声音在空荡的停车场回响,“以公安的名义,下达一份红色通缉令吧……” 一阵风吹过,吞没了未出口的名字。 “谁?”电话中风见裕也不确定地询问。 降谷零保持着最初望向车流的姿势,缓慢地开口说:“浅野信繁。” …… “本台将持续为您报道。” 昏暗的房间内只有电视机散发着忽明忽暗的光芒。 刚刚结束的是电视台关于tense集团新闻发布会的报道,房间的主人如同其他人一样看完了所有流程。 工藤有希子用右手支着下巴,一副苦恼的样子:“看来日本出大事了。” 工藤夫妇从公众的视野里消失了这么久,引得警视厅差点派专案组调查他们的下落,然而工藤优作和工藤有希子本人却显得格外闲适。 工藤优作的神情略微有些严肃,他低声喃喃:“没想到朗姆会做到这种地步。” “我们要回去吗?”工藤有希子偏头问丈夫。 “东西已经到手,是该回去了。”工藤优作停顿,“也去见见她。” “啊啦~”工藤有希子似乎心情很好地笑了起来,打趣道,“十七年过去了,你还是没有忘记她啊。” …… 信繁了解降谷零。 所以关于自己可能会上国际刑警组织的全球通缉名单这件事,他并没有很意外。 那玩意儿琴酒有好几个了,到现在还不是依旧活蹦乱跳的? 何况就算他束手就擒,朗姆和那位也不会放任他被警察逮捕。 所以,抱歉了,zero。 你所设想的再遇恐怕还要耽搁一段时间。 信繁透过窗户朝房间里面看了一眼,没耐心地高声喊道:“你好了没有?没找到东西的话我们换下一家!”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陪朋友上厕所的冤种,苦苦在外面等候某个便秘了三天的家伙。 “不用那么大声,我耳朵没聋。”很快,琴酒的声音从二楼传来。 信繁讶异地抬头望去,只见琴酒像丢垃圾一般随手将一个重物丢出了窗户。 那好像是个婴儿??! 信繁连忙伸手接住小朋友,但他哪里会抱孩子,错误的姿势让怀里的婴儿哭得更凶了。 “你做事情能不能小心一点,要是我没接住把孩子摔死了怎么办?”信繁忍不住絮絮叨叨地指责某人。 琴酒没空搭理他,只有声音从窗户渗出,渗进了信繁的耳朵:“难以想象,谈笑间制造了127人遇难的恐怖袭击的人,居然还会在意一个孩子的安危?” 空气凝滞了一瞬,信繁的表情略有些难看。不过他和琴酒一个在一楼的院子,一个在二楼的房间,琴酒不会发现他此刻的异常。 信繁故意用开玩笑掩饰内心的波澜:“毕竟是你和贝尔摩德的孩子啊,我怎么能让他随随便便死掉?话说你信教吗,如果你是基督教徒的话,我不介意当孩子的教父……” “闭嘴,梅斯卡尔!”琴酒恶狠狠道,“我和贝尔摩德那个女人没有任何关系,更没有孩子!” “哦?”信繁挑眉,“那就是雪莉,我听说她叛逃前你们的关系很不错。” “咔!”这是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。 不知道是不是心虚使然,琴酒很快就结束了今天的工作。他大步流星走下楼,潇洒地离开,只给梅斯卡尔留下一个望尘莫及的背影。 信繁连忙抱着孩子追了上去,身影略有些狼狈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