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姜安宁心里不由得咋舌:这安夫人究竟得是多有钱?竟然连一千二百两都能不在意。 那莲娘子,又到底是有何本事,竟然能诓得安夫人舍得如此下本钱。 “安夫人这活计,倒也不见得就是完全争取不到了。” 宋尧有了姜安宁给喂下的定心丸,这会儿倒是没先前那般焦躁了。 “怎么说?” 姜安宁眨了眨眼,很是不解。 先前瞧着宋尧那副天塌了似的模样,可半点没看出来,人心底是还藏了挽救之法的。 “你可还记得,先前跟安夫人定下赌约之事儿?” 姜安宁点点头:“自然是记得的。” “这事儿,倒是不知道如何被盛越闻给知晓了。” 宋尧捂着嘴笑了起来:“我听说,他一心想拔个尖儿,原本安夫人是很犹豫的,经他不停地劝说,又承诺愿意承担五成经费,作为本次绣艺夺冠的彩头,这才哄得安夫人半推半就的,将这事儿应了下来。” “我冷眼儿瞧着,安夫人对此次擂台之事儿,并不十分热络,大事小情的,基本都由盛越闻出面张罗的。” 姜安宁眨巴眨巴眼睛:“那他岂非是自掘坟墓?” 一个冒牌货,怎么敢如此高调的? 莫非真有两把刷子? 她一时倒是有些不够确定了。 “我觉得也是。” 宋尧哼了哼声:“你是没见,他今日上门给我送请柬时,样子有多趾高气昂的,浑像是他们已经赢了头名似的。” “难道宋姐姐此前,不是也觉得,他们一定能赢?” 姜安宁毫不留情的戳破人心事,捂着嘴偷笑。 宋尧嗔瞪了她一眼:“胡说,我才没有!” 只是她这口是心非的,实在没什么底气。 不过是跟姜安宁目光对了对,就很快败下阵来。 “诶呀,那、那还不是当时,我听了他们说,什么莲娘子的,是有好本事的,连咱们朝凰绣坊最值得一提的礼佛图,都传言成出自她手了,我信了他们的鬼话,还不能慌一慌了?” 宋尧越说着,越觉得理直气壮。 “能慌能慌,只是宋姐姐如今,可不心慌了吧?” 姜安宁大胆的在人心口上轻拍,惹得宋尧直瞪眼睛:“你这妮子,越发刁钻了!” 两人无拘无束的混作一团,倒是好生闹了一阵子。 “现如今有了你喂给我的定心丸,我可不就是不慌了?” 宋尧理了理凌乱的头发,整了整半敞开的衣衫:“我只是不知,盛越闻究竟是从何来的底气,张罗这事儿。” “要是那绣娘真没两把刷子,他岂非给自己挖坑?” “怕不是到时候,还得亲自动手,把土给自己埋上。” 她瞅了眼姜安宁,坦诚道:“你是不知,在你没来之前,我都要开始怀疑,是不是盛越闻花了大价钱,将你给高价挖了过去。” “毕竟我那糊涂蒙眼拎不清亲近的爹,着实给盛越闻留下了不少的钱银。” “闻家从前,在江安县虽当不得首富,也抵不过安夫人的资财雄厚,却也并不是什么查无此人之辈,总归前十之名,还是排得进去的。” “要不是我死命夺了一些我娘的嫁妆回来,只怕如今也不会籍籍无名。” “不过我也不后悔就是了。” 宋尧说的十分坦荡,只是心里,仍旧忍不住忐忑,偷偷瞄着姜安宁的表情,揣度着人会不会因此生气,与她离心了。 “如果是从前,我尚落魄时,那宋姐姐便不用怀疑,我定然是谁给的钱多,便跟了谁去。” 姜安宁也没说什么忠心似铁的话,直白道:“不过,今时不同往日嘛。” “滴水之恩,当涌泉相报的道理,我还是懂的。” “何况,当初,我去了许多家绣坊,最终也只有宋姐姐你愿意公公道道的给我个实在价格,将那副礼佛图收下。” “哪怕后来,那副礼佛图助宋姐姐你扬名京城,换来了朝凰绣坊的荣耀。” “我也从未想过贪功居功,毕竟,要不是宋姐姐慧眼识珠,我怕是已经饿死街头了。” “所以,这功劳,从始至终,都是宋姐姐你一个人的。” “我只怕偿还的还不够多,哪里会跑去跟你的对家一条心,做背刺之事儿?” 宋尧被说的有些不大好意思起来。 总感觉自己好像是过于龌龊了些,不如姜安宁坦荡许多。 第(2/3)页